5/28/2007

皮囊之下

Fur: An Imaginary Portrait of Diane Arbus

皮囊:黛安·阿巴斯的假想肖像

"Freaks were a thing I photographed a lot. It was one of the first things I photographed and it had a terrific kind of excitement for me. I just used to adore them. I still do adore some of them. I don't quite mean they're my best friends but they made me feel a mixture of shame and awe. There's a quality of legend about freaks. Like a person in a fairy tale who stops you and demands that you answer a riddle. Most people go through life dreading they'll have a traumatic experience. Freaks were born with their trauma. They've already passed their test in life. They're aristocrats." - Diane Arbus

“我拍了很多畸形的东西,那是我最早拍摄过的东西之一,他们对我有着一种异常强烈的刺激。我仅仅是习惯了喜欢他们,现在依旧喜欢其中的一些。这并不是说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,他们让我感觉自己是羞耻和敬畏的混合体。生活中关于畸形的人有着不少传奇的故事,就像那个童话中拦住你并要求你回答一个谜语的人。绝大多数人在生活中恐惧外伤的经历,而畸形人出生时就带着外伤,他们已经通过了这个关于生活的检验。他们是贵族。”-Diane Arbus

上面是google到Diane的原话,不才,翻译了一下。其实在电影中,并没有对Diane的摄影进程进行过多的描述,尽管IMDB中的类型中写的是Biography/Drama(传记片/剧情片),我看更是一个爱情片。如果编导愿意把感情的戏份削减,对Diane在摄影的历程中的改变多些笔墨,像miss potter(波特小姐)那样从一个更高更宏观的角度来进行描述,效果可能会更好些。也不排除是制片方为票房所做的取舍的结果,毕竟,普罗大众进影院最本质的需求还是娱乐。爱情,始终是一个久经不衰的法宝。话说回来,排除传记片的条条框框,fur中对感情关系的描写手法还是相当对我的胃口:比如在生日宴会上丈夫的表白尽管不新鲜,可依旧强劲有力;在海边给Lionel送别的那场戏,没有一句多余的台词,节奏和画面的控制也十分不错,当然Nicole影后的实力是一个很大的关键。和当年the hours有些类似的,不仅仅这两个都是传记片,原型都不是传统意义上非常值得歌颂人物。都是那种抑郁Depressing的角色,睁着眼睛展示绝望的悲哀苦楚,这可能也是没什么题名的原因吧。另外,演员中不得不提的是长毛人Lionel Sweeney的饰演者Robert Downey Jr。在四分之三的时间中都是靠一双眼睛,对台词的把握和肢体表演,镜头也毫不吝啬的给了很多眼睛的特写。不能不说他太有才了。综合起来,尽管对最终出片中戏份的安排不是很满意,可还是值得观赏的,不仅仅是因为Nicole大方的宽衣解带全裸出镜,也不单单是电影原型摄影师Diane Arbus的“革命性”拍摄观点,只是关于“皮囊”的思考,就值得对现在全球拜物主义化的警示。关于这一点,后面会更仔细的阐述我的观点。

先从影片的原型Diane Arbus来说吧。第一次在纽约现代美术馆的联展中展出时( 1965 ),摄影部门的管理员每天一清早去擦掉人吐在展品上面的口水。因为当时观众都无法接受这样的表现。认为她的作品是肮脏、道田而极不道德的。她所拍摄的这些人物,也许每个人都曾在日常生活中遇到过, 却是最不愿意多看一眼的景象。然而她却将他们的脸孔表情、心理状况给拍摄下来,等着与你打照面,交谈那些命运所造成的悲剧事件。Diane生长在一个十分富有的美国犹太家庭里,和哥哥、妹妹三人,由各自的保姆带大,娇生惯养。然而这种无微不至 的保护,却给她相当大的压力。她说:“我觉得孩提时就各受折磨的一件事是——从来就不觉得有过困境,我被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所肯定,而我所能感觉的屯只是不真实而已。”十几岁常在通学路线的地下铁上,找寻古怪的人,并且 跟踪他们,看看他们是怎么生活下来的。被悲剧人物所吸引,因为她觉得他们比她更真实。十八岁Diane结婚,夫妻二人同在权威时装杂志Harper's Bazaar工作,是商业摄影黄金时代的一个成功时装摄影小组。三十五岁那年离开时装摄影,投入自己的工作,她在New School艺术学校选修了女摄影前辈丽莎·荣德( Lhette Model, 1906- )的课程。荣德一直在拍非常态的人物——极胖与极瘦的人,极 富有与极穷苦的人。她鼓励Diane去拍吸引她但被认为是极邪恶和带威胁性的东西。开始在纽约四十二街和百老汇街之界的畸形人博物馆 (Hubert Freak Museum)里住下来。她在半夜里追踪巨人和佛届,出没于下流社会。进出危危欲坠的小屋、妓院、变性人旅馆、奴役屋。”出身太好,太过于娇生惯养的Arbus,好像放意要犯些禁忌来打破自己的家族遗传。她一步步的投入黑暗世界,好像只有与邪恶为伍才能洗脱纯洁带来的痛苦。“下面这几张是google到的,看看她的风格。

其实最想说的,是这个片名——皮囊。感觉翻译的很不错,将Diane Arbus摄影作品的主旨明了的点了出来。现在人们崇尚物质生活,最近的名牌,一个都不能少,手机感觉落伍,了马上换,餐馆KTV,那个人多去哪里。忙来忙去拼死卖活,为的,只是自己更为光鲜的骚包。那么里面的呢,皮囊之下的呢。难道眼前的浮光掠影真的能给我们愉悦?这里并不是说技术的进步和社会生活方式的改变无一是处,只是这些繁华表象下面,我们的生活水平是否真的得到了提高。当然,这不是我们几个人或者一部分人的问题,身处在这个正在变革的社会当中,所有的传统价值观念几乎都被挑衅,西方外来的价值观不知取舍,能够救赎我们的,大概,只有我们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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